#劇場人手記
2019.06.04
晚上九點多,其實已經想睡,但總覺得應該打開電腦,整理這幾天的想法。
忙了快兩個月的科展暨畢業展,終於圓滿落幕,高三學生們算是總結了三年來的成果,同時也是與學妹們的傳承。
為期兩天的活動,耗盡了太多人的心力,也讓我忍不住感慨,同樣待在一個環境中,每個人想法與觀念竟能差異偌大,我看到盡心盡力的孩子,當然也看到對各種差事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學生。
如果凡事都要拿分數來威脅,學生會很痛苦,身為老師,我也很厭倦。
無論是歌舞劇或黑光劇,在經略著舞台上的節目時,我想試著尋找一些平衡的方式。
兩個班,其一是我帶了三年的幼保三,對這群已經太熟悉的演員,我顯得過於疾言厲色;另一班是才剛開始認識的幼保二,對他們,我又好像顯得過於客氣。
到底哪一種方式,才是帶領劇團人員的好方式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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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跟李明澤導演碰面,聊了點年底新戲的工作,兩個小時中,確實獲益良多,果然舞台劇有太多我所陌生的表達技法。
要將《風中緋櫻》改編成一齣戲,他考量的難度,比我們原本想像的更多也更複雜,不過初生之犢不畏虎,好像也沒有退縮的道理?文本本身的文學性、戲劇所使用的語言的普及性,我們其實都有解決辦法,既然如此,那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?
觀眾聽不懂原住民語,咱們就配個主角旁白給大家聽;文本的性質很偏向「史料」,那就讓我這個編劇來搞定,不過就是寫幾首長詩、寫點有文學美感的台詞,這算是個事嗎?
最重要的,是李導推薦的另一個文本,甘耀明的《喪禮上的故事》,我在金石堂書店居然找不到,也許這也是天意,逼得我們非得讓緋櫻繼續飛舞不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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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過時報出版的安排,晚上終於見到了聞名已久的朱宥勳老師,吃著聊著,是很愉快也隨興的感覺,不過畢竟是初見,又是為了一起同台座談的目的,有些太過尖銳的政治話題當然就不好說,但事實上我最想跟他談的,還是台灣永無止境的政治鬧劇。
這也是除了新編國文課本之外,他的臉書最吸引我的內容。
很期待6/16,在板橋車站二樓金石堂書店的座談,我們可以聊很多關於教育的話題,也希望當天可以高朋滿座,讓更多人一起,用不同的角度,來看看我們的教育現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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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其實從來沒有特定的政黨顏色傾向,但我痛恨不公不義的腐敗政客文化,也憎惡浮誇無實的政治口號,所以誰還我一個乾淨的島嶼,我就願意支持誰。
身為一個寫作者,我知道有些年輕的讀者,也許會受到我的言論所影響,因此我也盡量避免,不在臉書上公開表什麼態,但我會堅持中華民國是一個國家,我們從來都有自己的國旗與國號,也有土地與人民,更有自己的主權。
我們從來也不屬於誰。
至於曾把槍口對著自己人民,當人民在訴求民主時,竟會選擇以坦克車去血洗鎮壓的那種政權,我會誓死抵抗、反對到底。
除非,他們跟我們一樣,可以用選票來決定一切,否則什麼都免談。
三十年了,「六四」,我從來沒有遺忘過。